那老龙婆咽下最后一口气之际,天际的乌云恰似一群受惊野马,狂躁地奔腾四散。
好似老天爷失手打翻了砚台,正慌慌张张地收拾这满地狼藉呢。
此刻,郑羽凡正正襟危坐于城墙上,慢条斯理地啃着灵桃。
桃汁沿着下巴缓缓流淌,宛如一位历经沧桑的智者。
郑羽凡斜着眼睛,似笑非笑地睨了睨旁边的雷麟。
脚尖还轻轻踢了踢,嬉皮笑脸的样子,嘴里还念念有词:
“嘿哟,小雷子!你闻闻这三鬼脸带来的味儿,那可比你去年在炼丹房放的连环屁还冲个三分呐!”
“你那屁啊,简直就是一串鞭炮,噼里啪啦的不说,味儿,简直能把人熏得晕头转向咯!”
雷麟一听,“噌”地一下猛地蹦起来,尾巴跟个小扫帚似的扫得青砖“嗞啦嗞啦”直冒火星子。
小模样活像个被踩了尾巴的毛球,气呼呼地嚷道:
“主人可别小瞧我呀!”
“上回那事儿,犹如天方夜谭,纯属误食丹药,那真叫一个‘无心插柳柳成荫’,纯粹是意外呀!”
话还没说完呢,就被那股如瘟疫般的腐臭味给熏得直翻白眼。
嘴里嘟囔着:“这味儿,简直比那臭不可闻的茅坑还要上头!”
说时迟那时快,只见三只磨盘大的鬼脸“嗷嗷”嚎叫着张牙舞爪地扑来。
最左边那个,好家伙,血盆大口咧得跟城门似的。
蛆虫顺着下巴“吧唧吧唧”往下掉,掉在城墙上发出“噗嗤噗嗤”那叫一个恶心的声响,就跟烂泥掉地上一样。
“我的个亲娘嘞!”郑思羽骑着小青凤“唰”地一下就掠过来了。
这小丫头单手捏着鼻子,另一只手还冲鬼脸比了个鬼脸。
那马尾辫在风中甩得跟拨浪鼓似的,嘴里喊道:
“这货该不会是拿尸油当唇脂抹吧?灵霄,给它来个‘凤吻’——“
“记着可千万别啄他嘴呀,熏得本姑娘的发带都打卷儿了,跟那老槐树杈子似的,丑死啦!”
青凤灵霄通身翎羽泛着宝光,翅膀“呼”地一扇,“呜嗷”卷起个月牙形风刃。
风声好似扯碎了风箱,“嘶啦嘶啦”地响。
鬼脸正想开口喷毒雾呢,冷不丁嘴唇就被削掉半片。
黑血跟老陈醋似的“滋溜滋溜”冒出来,疼得它抱着脑袋上蹿下跳,嘴里大喊:
“哎呦喂,哪个小蹄子敢动你爷爷我!看招!”
一张嘴,“噗”地喷出墨汁般的毒雾,结果被郑念羽骑着的青凤逸尘一扇翅膀,跟打乒乓球般,“啪啪”全糊回它自己脸上了。
“哈哈哈哈!”郑羽凡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随手挥剑斩落尸气,雷光在剑尖“噼里啪啦”炸开,跟过年放窜天猴似的。
他故意拖长声音,冲俩娃娃挤眉弄眼,活像个逗弄晚辈的老顽童,说道:
“我说你们俩小祖宗,别把鬼脸薅成秃瓢啊!”
“你娘昨儿还念叨着要用鬼脸胡子织毛衣呢!”
“这要是没了材料——晚上就得给你们加练三百遍‘云手摘星’。”
“让你们好好醒醒神,知道啥叫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!”
郑思羽吐了吐舌头,小辫子在风里晃得更欢了,笑嘻嘻地说:
“爸爸放心!我们保证给鬼脸留三根毛。”
“两根织毛衣,一根给雷麟当磨牙棒,保准让它啃得倍儿香,跟吃了蜜似的!”
城墙上的修士们一听,顿时笑成一团。
连平时冰块脸的李勇都忍不住裂开了缝,指尖长剑雷光“噼里啪啦”响得跟爆豆子似的,眼里也闪过一丝忍俊不禁。
“少爷请看!”李勇足尖一点跃上垛口,剑指中间鬼脸。
那姿势,活像个即将登台的角儿,大声喊道:
“今儿就让你尝尝咱华刃门的‘爆雷剑法’!第一式‘雷打不动’!”
话音刚落,数十道银蛇般的雷电“嗖”地窜出去。
鬼脸正琢磨着偷袭呢,冷不丁脖子就被雷网套了个正着。
跟踩了电门似的原地蹦跶,嘴里冒出的黑烟都带着焦糊味,活像个被烤糊的山芋,嘴里大喊:
“哎呦喂!你们不讲武德!跟雷公似的追着爷爷劈,不带这么欺负鬼的!”
“对付你这种歪瓜裂枣,讲个锤子武德!”郑羽凡啃完桃核“噗”地吐出去。
正巧砸中鬼脸额头,跟扔飞镖似的精准。
“李勇,给它加个‘雷劈脑门’——我瞧这货脑仁儿肯定比核桃还脆,一劈准碎,就像切豆腐似的!”
这边打得热闹,那边林杰搓着拳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冲上去了。
胳膊上的肌肉块抖得跟波浪鼓似的,大吼一声:
“华刃门的拳头可不是素包子!接招!‘狂风拳头’第一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