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才拿到了通行玉牌,最后却还是不能找回她的情感,温玄如何能接受。
“只需要你碰一下这块通行玉牌便可以了,不会太麻烦,就碰一下,可以吗?”
温玄双手捧着通行玉牌,呈到她的面前,求着她收下,已是卑微到了土里。
他甚至麻痹自己,只是因为太麻烦了,沈桑若才不愿意配合他。
可接过一块通行玉牌的动作能有多麻烦,实际上就是沈桑若不想找回对他的情感罢了。
沈桑若依旧没有动作。
温玄的心态已经崩了一大半,连强笑都挤不出来,眼眶中都有了泪水。
“小若,你不能这样对我,这是你给我的惩罚吗?他们都能找回情感,为何唯独不让我找回情感?!”
他落到如此地步,与她关系彻底僵化,都是为了拿到通行玉牌,才选择与白沐沐同流合污。
可现在却告诉他,到头来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还是不能找回她的情感。
对此,沈桑若只淡淡开口道: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同你浪费,你要动手结果自己,便动作快些,我也没有盯着人自我了结的癖好。”
她留下来的原因,只是想看温玄兑现承诺,若他非要同她掰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,她当然也可以让他和陆时卿一样自生自灭。
此刻温玄的心态多少也有些扭曲,听她要走,瞬间急了,也不顾上找回情感,只想让她留下。
在她面前死去,是他目前唯一能为自己行为赎罪的方法了。
他不想在无人问津的情况下死去,必须在她的面前死去,才算洗去了他身上部分罪孽。
而且这是他答应沈桑若的最后一件事,他不想食言。
温玄知道自己可能没有下辈子,这可能是他与沈桑若的最后一面,迫切地想要在她面前表现些什么。
“别走,小若!我这便动手,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。”温玄将手中的通行玉牌放在一旁。
心中还存着些许期盼,“我将通行玉牌放在此处,若是在这个过程中,你回心转意了,便能随时将它拿走。”
没有回应,他便深吸一口气,继续说下去,“那,我开始了。”
他从怀中取出几枚银针,尖锐的针尖闪着森冷的寒光。
沈桑若扫了一眼,便已猜到温玄想要做什么。
温玄调整好了状态,手里捏着银针,笑得很苦涩,“小若,你还记得这几根银针吗?”
“不记得。”沈桑若回答得果断。
即便能猜到这银针出自何处,她也懒得回应温玄。
拿出曾经取过她心头血的银针问她还记不记得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在挑衅她,真有他的。
“这是之前用来取你心头血的银针。”温玄竟还真将此事说了出来。
沈桑若因他取心头血而修为散尽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他的记忆无比清晰。
“我当时便很后悔,后悔没有提前问过你的情况,便取你的心头血。”温玄语气充满了对自己的埋怨,“更不应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,便定你的罪,取你的心头血。”
甚至那心头血还是为了白沐沐而取,温玄恨不得将这银针扎到当时的他的心里。
“在那之后,我便将这银针好好保存下来,用来警示自己,要对你好些,防止这样的事情再发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