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珠溅在沈清眠素白的衣襟上,如红梅乍绽。那淬毒的匕首堪堪擦过她肩头,剧痛让她眼前泛起白雾,却死死扣住偷袭者手腕。萧逸尘闻声旋身,寒芒过处,那人喉间涌出鲜血,倒地时撞翻了墙角的青瓦。
“清眠!”萧逸尘的声音带着裂帛般的沙哑,剑气未收便将她揽入怀中。指腹抚过她渗血的伤口,瞳孔骤然收缩——刀刃泛着诡异的幽蓝,显然淬了剧毒。
沈清眠强撑着笑意,沾血的指尖点了点他紧绷的下颌:“不过是皮外伤,倒是你...”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号角声。丞相府的援兵如潮水般涌来,火把将夜幕烧得通红。
萧逸尘眸色一沉,撕下衣襟为她草草包扎,忽然将她横抱而起。沈清眠惊得环住他脖颈,却见他足尖点过飞檐,如夜枭般朝城西疾驰。身后追兵的呼喝声越来越近,萧逸尘怀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重,沈清眠这才发现他后背不知何时已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“放我下来。”沈清眠挣扎着要落地,“你伤势严重,这样下去...”
“闭嘴。”萧逸尘咬牙打断她,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,“我说过要护你周全,便不会食言。”他突然转向一条狭窄的巷道,将沈清眠推进破旧的柴房。
柴房内霉味刺鼻,月光透过破窗洒在萧逸尘苍白如纸的脸上。沈清眠摸到他后背黏腻的血,眼眶瞬间红了:“你骗我!明明伤得这么重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