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菀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，一下子就变得更加难看。
说？说什么？
江子谦虽然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，只是以前也有学过一些，但还是能看得出来，白静和舒小软的这个节目，两人的舞蹈动作无论是衔接流畅度，美感观赏性，还是音乐拍子的踩点，两人配合的默契，都没有什么能挑剔的地方。
目光都会被她们不自觉地吸引。
尤其是白静。
当她的视线在跟他接触的瞬间，唇边忽地就漾开一抹笑意，眼神也变得亮晶晶的，像是打磨过的漂亮宝石。
江子谦先前当然有听到杜菀的各种“专业高见”，只是因为自己确实不算太了解，自然没有说什么。
不过这会儿连他都觉得这节目挺好，还以为能听到对方出于专业地夸上两句。
没想到杜菀像是愣住了，直接息了声。
江子谦看了她一眼，看她好像确实不准备说什么，又淡淡地收回了视线。
杜菀猛地回过神来，总觉得在刚才的那一刻，两人的距离似乎变得之前更远了，怕是对方误会了自己只会说些挑毛病的话，是个心胸狭窄的人。
事实上她只是没看她们跳了什么，但既然周围的人都是在夸的，这会儿立马又补上一句，有点磕磕绊绊地说挺好的。
至于哪里好，她自然说不上来。
这边白静二人刚从舞台上下来。
舒小软觉得她们的节目发挥得很完美，观众的反响也很好，没准真能拿到第一名。
本来想找好友一起庆祝一下演出圆满完成，没想到一回头，没看到白静脸上的喜悦，却是见她轻轻皱起了眉。
舒小软也跟着愣了下，不自觉地跟着她皱起眉头，开启了反思模式。
……难道是自己在哪个地方跳错了？
应、应该没有吧？
白静并不知道舒小软的想法，只是之前在台上瞥了一眼，正好看到了坐在江子谦旁边的杜菀。
她怎么会来？
而且两人还坐到了一起？
白静知道光是自己在这边想，也是没有办法思考出结果来的，所以也没有纠结太久，准备稍晚些时候直接去问问。
心里有了决定之后，她眉头也稍微舒展开来，回头却看到舒小软紧紧皱着眉，似乎是遇到什么大问题，也是一愣。
……这是怎么了？
不会是她刚才不小心分了心的那点时间里，出了什么大差错吧？
白静仔细回忆，也没发现什么问题，这会儿直接唤了一声小软，问她哪里出了问题。
白静因为刚整理好情绪，声音听着冷静得有些严肃。
舒小软莫名紧张了一下，有种上课时老师提问，偏偏自己还不知道答案的错觉，这会儿眉头皱得更紧，更卖力地思考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