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逸嫌恶的别过脑袋。
看来不用再多说了,光看这眼泪鼻涕齐刷刷,流了一大堆的蠢模样,也知道,这傻子这会儿功夫,定然是想通了。
挥挥手,对着侍从吩咐,“带走吧。”
孙胜只觉得自己现在心如死灰,也不挣扎。
当然了,被捆成个粽子样儿,又在鲁家侍从的铁手桎梏下,他也挣扎不了。
灰败着张脸,被推搡上了马车,蒙着脸,被带到了一处宅院里。
这一路,躲在面罩里,他那眼泪鼻涕不知流了多少,险些把嘴中塞着的破布都给完全打湿了。
他下定了决心,自己现在已经是无活路可言了。
自小到大,他一直惹是生非,若不是为了给他这个独子平息那些糟乱事情,他爹恐怕也不会背叛陆家,上了林国舅的那条贼船。
就当是为了赎罪,待会儿,只要一得到机会,他就立马去死,自尽了结。
等他死了,线索断了,他爹说不定还能有那么一线生机呢。
“孙公子,到了。”
骨碌碌的马车终于停下,孙胜被侍从粗暴地拖下车,跌跌撞撞的摩挲着走了一会儿,然后听的“吱呀”一声开门声,他就被人从后面一脚踢到了房里。
挣扎着想要爬起来,可身上的绳索却勒得他生疼,让他动弹不得。
面罩被揭开的瞬间,他还来不及调整成不屈不挠、大义凛然的表情,就被眼前人的身份惊住了。
陆、陆云起?
许是太过惊讶,下巴张得实在太大了,又许是嘴里那块破布因为吸了太多水分而变得松动。
“啪嗒”一声,破布掉落,他的嘴巴重获自由。
“陆、陆、陆云起,你、你、你怎么会在这里?鲁、鲁、鲁逸呢?”
“我、我、我在这儿。”
鲁逸微笑着冲他招招手,“怎么样,孙公子,惊喜吗?意外吗?”
被他这么一打岔儿,搞不清楚状况的孙胜更加迷茫了,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又乱成了一锅糨糊,都忘了刚刚在马车上制定的“自杀就义”计划。
“带孙公子下去醒醒神儿。”
陆云起不耐烦的挥手,门口的侍卫立即应了一声,把人带了下去。
孙胜这一下去,又看到了个“熟人”。
那个他前些日子百寻不到的饭堂侍从,此刻就蜷着身体,缩在角落里呢
“你......啊!”
惊怒之下,正要开口诘问,突然一鞭子抽过来,他大声痛呼。
一刻钟后,侍卫们的审讯手段还没轮上三分,孙胜就扛不住了,噼里啪啦的把事情全盘招了,甚至还十分配合的主动画了押。
搞得缩在角落里的仆从,都忍不住鄙视地翻了他一个白眼儿。
呸,软骨头。
陆云起拿着新鲜出炉的认罪书挑挑眉,他都没想到,这东西来的这么痛快。
把认罪书递给凑过来的鲁逸,他对着侍卫们吩咐。
“这两个人务必要看管好了,在交给陛下之前,不能有任何闪失,日夜看管,谨防他们进行自我了断。”
“是。”
侍卫低头应下。
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审讯时那两人的样子,抽抽嘴角。
自尽,应该是没可能发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