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,我们这里有一份厨师的工作,您可愿意?”任冉冉注意到一位身着明显不合时宜、且已洗得发白衣物的大妈。
“我厨艺尚可,薪资要求也不高,能管我一日三餐便好。不过,你们这里有何要求?”大妈似乎屡遭拒绝,故而一开口便询问要求。
“您了解道教吗?”任冉冉问。
大妈虽觉此问突兀,但为求工作,仍迅速回应:“我知道道教!我自己也信这个,因邻居说有个方道长很是厉害,想必道教很灵验。”
“这与工作有何关联?”大妈疑惑不解。
“您稍等片刻,我去问问师父。”任冉冉说完,便去找方皓。
“师父,那边有位大妈薪资要求很低,且自称是道教信徒,只是我不知如何辨别真假。”任冉冉为难地说。
方皓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此事交由为师处理即可。”
任冉冉望着他的背影,小声嘀咕:“难道师父有辨别真话假话的法门?回去后定要好好请教,若有此法,必当习得!”
她下定决心后,便紧跟方皓而去。
“系统,这位大姐可是我的信徒?”方皓心中暗自询问。
【叮,回宿主,这位大姐虽仅贡献了十个信仰值,但确属宿主信徒。】
“只要是信徒便可,信仰值多少并不重要。我有信心,她加入道观后,能贡献更多信仰值。”
方皓心念一动,便对大妈说道:“施主,我们这里提供食宿,您只需负责一日三餐即可。不知您对薪资有何要求?”
大妈一听包吃包住,顿时喜出望外。
她略一思索,小心翼翼地说:“您看一个月两千块,行不?”
方皓闻言,颇感意外。
毕竟此地乃九洲国首都,消费水平极高,两千块月薪几乎无法维持基本生活。
若非他们提供食宿,这位大妈仅凭这点薪资,生活将极为艰难。
大妈见他沉默不语,以为薪资要求过高,连忙改口:“若您觉得高,每月一千五百块也行。再低的话,我就没法供女儿上学了。”
方皓见她神色紧张,连忙笑道:“这样吧,您稍候随我们去道观,做一道菜给我们尝尝。若觉得满意,我可给您每月四千块的薪资,您觉得如何?”
“当然可以!那我们何时出发?”大妈没想到对方竟开出双倍薪资,迫不及待想要展示自己的厨艺。
“您可以去那边稍作休息,我们还得找几个人,一会儿一并带回去。”任冉冉笑着对大妈说。
“我不累,我跟你们一起走!”大妈生怕错过这个良机。
旁人见他们要求简单、薪资优厚,纷纷上前自荐。任冉冉看着蜂拥而至的人群,连忙维持秩序。
“大家别急,我们还会招其他人,一个一个来问问题,好吗?”她话音刚落,人群便安静下来。
“主要工作就是打扫和做饭,有意愿的请这边排队。”任冉冉话音未落,众人便争相恐后地想要排在前面。
任冉冉看着眼前的混乱景象,拿出了她当教官的气势,大声喝道:“大家排好队!争抢者,我们第一个淘汰!”
闻言,争抢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。
“那我们排在后面的人岂不是吃亏了?”一个中年男子挥舞着手中的纸牌,大声喊道。
“找工作这事讲究缘分,强求不来。是你的,排最后也是你的;不是你的,排第一也不是你的。”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个中年男子理智地说道。
“我们招聘有要求,不符合要求的,哪怕排在前面,我们也会淘汰。所以大家无需争抢。”华智冰冷冷地看了一眼众人,说道。
此言一出,原本还想抱怨的人,立刻噤声,默默地排起队来。毕竟,在这小型市场中,如此待遇的工作实属罕见,他们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,哪怕希望渺茫。
看着现场秩序终于恢复正常,任冉冉松了一口气。“妙笙,还是你厉害。”她称赞道。
此时,排在第一位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,看起来有些狡黠。
“你是想应聘厨师还是清洁工?”任冉冉问。
“清洁工!我以前干过保洁,打扫卫生绝对没问题!”男人回答得十分干脆。
“你信奉道教吗?”任冉冉接着问。
男人想起之前大妈因信奉道教而被录取的情景,连忙点头:“我可是道教的老信徒了!一直在家里供奉着呢!”
然而,任冉冉一听便知他在撒谎。毕竟,道教在这个世界并不普及,直至方皓来到青华学校,在他的不懈努力下,才逐渐有人开始了解道教。
而且,谈及供奉之事,他们实则对供奉对象一无所知,茫然无措。
因此,那个谎言很快便如薄冰般被轻易戳破。
“非常抱歉,您并不符合我们的录用标准。”
那位男子原本满心欢喜,自以为提前掌握了通关密钥,定能稳操胜券,却不料迎来的却是与预期大相径庭的结果。
“为何不录用我?我也信奉道教啊!你们刚才录用的那位大妈,不就是因为她信奉道教吗?”
“那你倒说说看,你是从何处得知道教,又供奉了多久?供奉的是道教中的哪一位神灵?”任冉冉思维清晰,条理分明地提出疑问。
男子顿时语塞,无言以对。
众人由此看出他在撒谎,纷纷投去质疑的目光。
“你若不知便速速离开,莫要在此耽搁大家的时间,每个人的时间都是宝贵的!”
“就是啊,你在这耗着我们的时间做什么!”
在众人的催促声中,男子自觉颜面扫地,匆匆逃离了这片区域。
“好了,下一位!”
“你们好,我是来应聘清洁工的,我力大无穷,平时还能帮你们搬搬抬抬,或者你们有什么其他杂活,我也都能搭把手。”
这次走上前来的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、体格魁梧的男子,他那身结实的肌肉彰显着不凡的力量。
任冉冉再次提出了之前的问题:“你信奉道教吗?”
这位男子倒是坦诚,他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,忐忑地说:“我自己也不清楚,我从未供奉过道教什么的。我只知道最近有个挺火的道长,好像姓方,但我这人脸盲,记不住他的长相。”
男子此言一出,那些在场见证过大妈被录取的人都觉得他有些憨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