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精有杀菌消毒的作用,还能麻痹神经,缓解疼痛。”Yaato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所以受了伤,更加应该喝酒。”
“……”薛诚无语。
Yaato似乎真的喝醉了,开始胡言乱语起来,不过薛诚可不能陪她一起胡闹。
把酒壶的塞子盖紧远远丢开,薛诚说道:“你的房间在哪里?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,醒醒酒。”
Yaato抬手向二楼随便指了下,总是带着几分狂气的眼里此时只剩下朦胧的水光。
薛诚尝试着把她扶起来,少女身体软绵绵的,完全不受力,即便勉强用蛮力让她直起身子,那双仿佛没有骨头的腿也根本站不稳。
为了防止拖拽的过程撞到什么地方,薛诚只好以公主抱的方式将她抱起来,向二楼走去。
挨个房间看了一遍,好不容易找到属于Yaato的那间房,薛诚抱着她走进去,从壁橱里找出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。
正当他埋头铺着被子的时候,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,直接将他扑倒。
费力地抬起头,刚刚还醉得连路都走不动的少女,此时正坐在薛诚的肚子上,笑容满面地望着他,除了脸颊稍微有些红润,哪里还看得出半点醉相?
“你不是喝醉了吗?”薛诚看着精神奕奕的Yaato,隐隐感觉自己好像上当了。
“区区一点酒精就想让我醉倒,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?”Yaato双手按住薛诚的胳膊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,发出霸气的宣言:
“我可是Yaato,曾经的深海总旗舰大人,如今的深海提督,一点点酒精就想让我不省人事?开什么玩笑!”
薛诚无语,“所以呢?你想证明什么?”
“诶?”Yaato怔了下,呆呆地看着他。
“堂堂深海总旗舰大人,对付区区人类明明可以使用光明正大的手段,结果却采用示敌以弱的战术,把我骗上楼才敢有所行动。”
薛诚的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:“老实说,你心里是不是有些心虚?所以刚刚在院子里的时候才不敢轻举妄动?”
见Yaato的视线开始不自觉地飘忽不定,薛诚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:“看来我们的深海总旗舰大人,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强势嘛。”
Yaato沉默了一下,忽然呵呵冷笑起来:“那又怎么样?现在被控制住,动弹不得的那个人,可是你哦。”
“就算是这样,又能代表什么?”薛诚笑嘻嘻地看着她:“我就躺在这里,不反抗,不逃走,然后呢?你要怎么做?”
Yaato说不出话来了,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貌似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。
她是个零经验者。
哪怕算上上次强吻薛诚的那次也是一样,毕竟她当时只是负责主动贴上去,剩下的都是老司机带飞。
尽管身材丰满火辣,气质成熟,换上和服把长发扎起来的时候,甚至有着几分御姐的味道,但她的心理年龄还只是少女。
并且,她也没有接触过学习资料,对于这方面的事可以说十窍通了九窍。
是啊,即便制服混蛋提督又能怎么样?
Yaato手足无措,视线和薛诚那略带调笑的表情对上,顿时咬牙切齿起来。
为了面子,这个时候即便想要退缩,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。
Yaato眼露凶光,她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嘴唇,干脆心一横,俯下身子咬住薛诚的嘴巴。
看着伏在自己胸口,气息急促的少女,薛诚哈哈大笑:“就这?果然啊,不管什么时候,你都还是那个一脸嚣张地被击败,然后被做这样那样事的劳模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Yaato恨恨地瞪着他,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。
“觉得不甘心吗?想要击败我吗?”薛诚轻易掀翻伏在身上的少女,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被褥上,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模样的Yaato。
“倒也不是不能把经验传授给你,关键是你愿不愿意抓住自己的未来?”
……
“感觉……好像有些怪怪的?”夏日的午后,风铃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。
身穿紫色和服的少女慵懒地躺在缘侧,她枕着薛诚的大腿,视线飘向屋檐外的天空,用手轻抚小腹,嘴里喃喃自语着。
“呃。”倚靠柱子坐着的薛诚张开眼睛,看着Yaato,脸上划过一抹怪异:“我想应该是正常反应吧,以后慢慢就会习惯了。”
“正常……”Yaato收回视线,狠狠瞪着他:“那时候被你骗得晕头转向,现在仔细想想,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正常吧?你是不是趁机使坏?”
薛诚满脸无辜:“明明是你自己想学的。”
“什么?!”Yaato举起拳头在薛诚面前晃了晃:“我有说过要做到那种程度吗?”
“但是,Yaato的目标不是击败我吗?”薛诚振振有词:“普通程度怎么可能做得到?”
“骗子!反正不管胜负如何,最终受益的都是你。”Yaato愤愤地捏住薛诚的大腿,用力一拧,看着他那痛彻心扉的表情,心里总算好受了点。
两人闹了一会儿,Yaato坐起身,靠在薛诚的怀里,皱着眉头说道:“不过说真的,我的确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。”
“呃,是觉得不舒服吗?”见她这么认真,薛诚也紧张起来。
这个世界对深海舰娘的研究还处于一个很浅显的阶段,况且如今的Yaato也不再是以前的深海舰娘,如果说成为自己的婚舰后出现什么变化,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。
“不如找夕张博士检查一下?”
“嗯……应该不需要吧?”Yaato想了下,否定了薛诚的提议:“感觉上并不是什么坏事的样子。”
“不是不良反应啊。”薛诚奇怪地说道:“你能形容一下自己的感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