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皙不由得瞳孔紧缩，他自以为这两件事他做得很好，却不曾想这个天继居然都一清二楚
曾皙：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看着他那副警惕的姿态，天继连忙摆手：“放心放心，我不会拿这件事去要挟你什么的，我只是想说，你想杀的第3个人，我知道在哪里，也可以帮你把他约出来，给你机会去解决”
“我可以帮你这个忙，但在那之前，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”
曾皙：“什么问题？”
天继：“杀了这最后一个人之后，你接下来要做什么？”
曾皙沉默了，这个问题他当初想过，但也是当初他逼自己不要去想
他本就是抱着复仇的心态才来的，现在大仇还没得报，所以他努力让自己只想当下的事情，让自己去考虑怎么杀掉对方
而不是让自己去考虑复仇之后自己可以做什么
或许他的内心早就已经知道，复仇完成之后他就会变得空虚，他会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
而这也正是天继的问题所在：复仇完成之后，你要做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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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好休息，等什么时候想清楚了，再来找我吧”
说着，天继便直接出了门，徒留曾皙一人待在房间之中，一个人呆滞地坐在那里
今天他所接收的信息实在太多了，他的大脑都快有些处理不过来
他沉重的闭上了双眼，他感觉自己应该好好睡一觉，但意识又清楚地告诉他，现在不能睡
他还得真正捋清楚刚刚所接收到的一切，他还得好好思考一下天继提出来的问题
复仇完成之后，他要做什么？
无非就2点，留在教会或者离开教会
如果留在教会呢，也就意味着他会选择尽心尽力为了教会发展，为了教会的目的而努力，推动人类走向一个异能时代来临的新纪元
如果离开教会呢，先不说教会这边会不会轻易放他离开，离开他又能去哪呢？
回到天雪城？那只不过是又回到之前的日子，每天接一接任务，就这样活成天雪城的一个士兵，像个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，或者什么后宫成群啊
不对，军区那边肯定也在找他，恐怕他回到天雪城也一定会麻烦不断，到时候连娶妻生子这样正常的生活都不一定过得了
退休，对于曾经是杀手的他来说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个词
但最终他一定会名不见经传的被埋没在尘埃之中，就像是个世界他从未来过
那一天，曾皙坐在床上，呆滞了很久很久，就像个木头人一样不动不动
没人知道，他到底在做什么，也许他想了很多很多东西，也许他想明白了很多很多事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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