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怀瑾迫不及待地想要她,哪里有心思听她问那些有的没的。
苏杳却一定要问出口。
陆怀瑾轻咬她的耳垂,“嗯?”
“太后娘娘的寿礼,妾该准备什么?”
陆怀瑾的动作骤然僵住。
他将她抵在墙上。
哪有人在这种时候还胡思乱想的!
陆怀瑾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“苏杳!”
呼吸喷在她泛红的耳垂上,带着隐忍的怒意,“这种时候,你满脑子只有贺礼?”
窗外的月光被乌云吞没,屋内只剩两人交叠的喘息。
陆怀瑾盯着她在阴影中忽明忽暗的眼睛,突然发出一声低咒。
他松开她的瞬间,苏杳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,混着他压抑的叹息,在寂静的夜里炸开。
“贺礼不用你操心,我自己会准备!”
苏杳轻声“唔”了一下,不用她操心,倒是顺她意呢。
这细细密密的吻邹然落下,这一回,她也说不出话了。
翌日,天亮。
苏杳扶着雕花床柱起身,昨夜陆怀瑾近乎失控的疯狂还烙在肌肤。
她咬着牙裹紧外袍,铜镜里映出脖颈间暧昧的红痕,匆匆用胭脂水粉去遮掩。
春桃捧着铜盆进门,瞥见她踉跄的脚步。
“姨娘……今日可要歇着?”
苏杳将冰凉的帕子按在脸颊,取上库房的钥匙,强撑着往外走。
“去库房。”
锁头打开的刹那,檀木混着樟脑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苏杳攥着烛台跨过门槛,屋子里并不亮堂。
“姨娘当心。”
春桃举着备用灯笼紧跟其后,烛火扫过墙角的鹤灯,惊起一阵细微的尘埃。
长风展开泛黄的账本,毛笔尖在目录页轻点:“苏姨娘,清单在此,开始核对吧。”
苏杳微微颔首。
“翡翠屏风、珊瑚树……两只前朝御制玉盏。”
话音未落,苏杳突然僵住。
“且慢。”
她看向长风,“你说几只?”
长风低头确认,道:“账册上记录的是二只。”
“可这里只有一只啊。”苏杳的秀眉蹙起。
长亭和春桃也都上来查看,四处寻找。
的确只剩一只玉盏孤零零地躺在锦垫上。
“糟了!今日大人还吩咐说这对玉盏温润剔透,最衬太后娘娘……”
烛光照得空缺处的绸缎褶皱愈发刺眼。
“查账。”
冷汗顺着脊背滑落,她强迫自己冷静。
“查最近三个月的出入记录,核对所有经手人。”
长风迅速翻动账簿,账本翻到最后一页时,他在沙沙声里记着某行小字。
“沈青青,五月初三,借取羊脂玉盏一只”。
苏杳倒抽冷气:“主母前些日子就离府养病了!这可如何是好?”
她慌乱地翻找归还记录,宣纸簌簌作响,却再没半个字提及玉盏。
“姨娘,这该如何是好?若是贸然去水月庵找主母,怕是不妥……”
“长风,你去主母房间查看,若是在屋子里直接取来就好。”
很快,长风便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