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炷香时间?”
周阎挑了挑眉,又是一马鞭抽打在姚三肩膀之上。
“我喊十个数,这门你不给我拆了,
以后也别说自己是我麾下校尉,干脆滚回军营养马去!”
周阎心头火大。
三杨县什么地方。
他之前借助张家权柄,那王县令低头哈腰的样子,他还记忆犹新呢。
怎么自己亲自过来,却是又换了一副面孔。
难道,这世道,刀子还没权势说话有用了?
“是!”
姚三狞笑一声,气血凝聚,直接一脚踹在朱门之上。
铜环剧烈响动,叩打门钉发出硄硄声响。
“还挺结实!”
姚三暗骂一句,右脚抬起,疯狂连踹。
朱门轰然倒地。
“哎哎哎......你们要做什么,
让王县令知道了,可得把你们的皮全都扒了下来!”
门子领着两个青衣短打仆役,吓得战战兢兢。
“我等他来扒我姚三的皮!”
姚三一把揪住门子脖颈,将他掼倒在地。
“将军,门我给敲开了!”
姚三恭恭敬敬上前。
“走,今天兄弟们就在这县衙里过夜!”
周阎用马刺轻轻踢了下战马腹部,
战马瞬时迈动四蹄,小跑着往县衙当中冲去。
八百军卒,全都大笑着挥动马鞭,紧紧随在自家将军身后。
而那艰难起身的门子,已是面无血色。
“都......都死人啊,还不快去把县令老爷喊出来!”
门子张牙舞爪的乱叫,而那两个青衣仆役,哪还敢听他指使,
早都两股颤颤,裆部湿润大片。
...
...
“什么人,敢擅闯府衙!”
府衙前院,几个皂衣捕快听到马蹄动静,赶忙抽刀从班房中跑了出来。
“压下去!”
周阎挥了挥手,自有军卒为他效劳。
而姚三,则是从同袍手中取了两柄铜瓜锤握于手中。
沿途所遇门扉,尽皆被他暴力拆毁。
还未走出前院,就见一绿袍官员气喘吁吁的走了出来。
而他周边,护院家丁几十个,一起簇拥着他上前。
“这位将军,卑职.......”
他话还未说完,就瞪大眼,不可置信的看着端坐在战马上的周阎。
这......
这样貌,怎么那么熟悉?
他心中嘀咕了声,脑子开始疯狂转动。
“王县令真是贵人多忘事啊,怎么,
上次搬空县衙粮仓的事情,你就这么轻易给忘了?”
周阎促狭一笑,策马走到王县令身前。
王县令步步后退。
而他带来的那些家丁护院,在周阎浩如渊海的气势压迫下,
一个个呆若木鸡,不敢有半点的动静。
“不是......卑职怎敢忘记,只是一时见到大人英姿,
有些情难自禁,情难自禁而已......”
王县令被吓得双腿叩地,赶忙讨饶起来。
“你倒是会说话!”